奈保尔的《印度三部曲》

最近很忙,非常忙,但还是努力抽时间看完了奈保尔的《印度三部曲》(《幽暗国度》,《印度:一个受伤的文明》,《印度:百万叛变的今天》)。 尽管很忙,还是想写个短文向大家推荐这套书,因为实在觉得这套书非常之好,除了帮助我们了解印度社会,还有助于反过来看我们中国社会。

 

作者V.S. Naipaul (Vidiadhar Surajprasad Naipaul), 1932年生于特立尼达与多巴哥,是印度裔移民第三代,婆罗门种姓, 著名作家,2001年诺贝尔奖获得者。他于1962年第一次去了印度,进行他的寻根之旅。回来后写了一本书,就是《幽暗国度》。 这本书描述的印度是作者初步感受到的印度,比如低效的政府机构,种姓制度,废墟,进香团等等。作者在忠实记录自己对印度感受的同时,还常常穿插着自己对特立尼达和多巴哥生活的回忆。描写自己生活的印度裔生活圈在外来文化影响下的变化,和独立后急速发展的印度进行对比。 他于1975年再次长时间游历了印度,写出了《印度:一个受伤的文明》。 和第一本不同,他不再只是贴近了,忠实记录每个细节而已,而是透过这些表面的现象试图去找出事情发生的根源,找出当时印度一些不合理现象背后隐藏的深层次原因。这本书里他站得高度很高,尝试从文明上千年的历史演变中为现在乃至将来寻找答案。1990年,他又一次进行了长时间的印度之行,写出了《印度:百万叛变的今天》。 这次和前两本书都不同, 他是找一个个人来讲述他自己的故事。 找的人什么都有,几乎涵盖了印度社会的各个阶层。有婆罗门祭司,贱民(untouchable),共产党人,激进的锡克教徒,一心想投身公益事业的耆那教股票经纪,成功的家具厂老板,穆斯林,王公后裔,黑帮老大,也有政府部长,女性杂志编辑。讲的话题也几乎无所不包,种姓,宗教,革命,相亲,婚姻,爱情,电影,历史,政治,艺术等等。在克什米尔,他还特别去看了28年前的一些朋友。 他把这些人的描述忠实记录下来,看似杂乱, 但一个鲜活的印度社会全景画卷就随着你的阅读缓缓展开了。每个人的讲述中他也穿插一些自己的看法,但又尽量不让自己的看法影响到记述的客观。这时,他已近60岁,人生经验的丰富让他能从很多看似不经意的一些小事情看到讲述人没有用言语表达出来的东西。   

 

奈保尔的家庭是纯印度婆罗门家庭,但这个家庭所处的社会是西方的社会,而且他长期在英国工作生活。这使他能深入的了解印度文明,但又不沉溺其中,能用很多现代的西方的观点角度去分析,解读这个拥有几千年历史的文明。他给我们展现的印度与欧美人和国人描写的印度,也和印度电影中的印度,都不相同。可以说他给了我们一个独特的视角。

 

我在读这本书的时候,很强烈的感觉到印度很多地方其实是和中国相似的。比如中华文明也和印度文明一样,经历过多次的外族征服;在上个世纪独立以后,这两个文明都获多或少的表现出不自信;而贫困人口又都在这两个国家占据非常大的比例, 贫穷的问题成了这两个文明都要面对的问题; 印度有种姓制度,而中国有农村户口和城乡户口的差别;中国搞了社会主义,印度共产党也曾经试图在印度北部农村搞革命。 太多的相同,让我每看到一个事或人就试图在中国社会里,在自己的生活圈子里寻找对应。

 

前三本书每本间隔13-15年, 第三本到现在也已经15年了,奈保尔会不会又要写一本关于印度的书呢?他会不会正在印度的大地上四处游荡,细心观察,为新书搜集素材呢?可惜,在网上找不到他现在的写作计划。我是很希望, (哪怕不是奈保尔),有人能沿着奈保尔的这条路,再写一本描述现在印度社会的书。15年过去了,印度由一个宗教冲突不断的穷国,发展成为世界的软件大国,正在越来越多的方面影响着世界,中国很有必要好好的了解我们这个邻居。2000年前,印度传来的佛教对中国乃至整个东亚及东南亚产生了非常深远的影响,在新的世纪里,印度人会不会再次对中国产生巨大影响呢?

 

不多说了,了解书最好的方式就是去读它!这套书在当当网和卓越网上都有卖, 简装,三联书店出版,分别由李永平,宋念申,黄道琳翻译。

Photo Album: 北朝鲜

北朝鲜


友谊塔,也就是志愿军纪念塔。我的叔公和一个表叔牺牲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全家致以三鞠躬,并献花。 – julia摄

唱歌的朝鲜服务员 – julia摄

板门店的一个标语,是关于朝鲜统一的, 但愿南北朝鲜早日统一。欣慰的是,两边从政府到人民都渴望着统一。 – julia摄

俯瞰羊角岛,我们住在羊角岛宾馆。 是北朝鲜的特级宾馆,应该就是最好的了吧。 大约相当于中国的二星半。两边的江水是大同江。 – julia摄

我们朝鲜族有北女南男的说法,看了这些北朝鲜饭店的服务员感觉不假 – julia摄

在金日成广场看到他们正在排练团体操 – julia摄

金日成大铜像。还是鞠了一躬,因为相信他还是热爱我们民族并确实想为民族做点事的。在第二天妙香山的金日成国际友人礼物仓库里也有金日成像,没有鞠躬,因为越发感到他是我们民族的罪人 – julia摄

在金日成广场遇到一对新婚夫妇 – julia摄

有人给新婚夫妇摄像,看来新婚夫妇不一般 – julia摄

他们的外汇商店,物品都用欧元或美元标价, 也可以使用人民币 – julia摄

Photo Album: 山西

山西


五台山龙泉寺

五台山龙泉寺的砖雕

五台山龙泉寺的石牌楼,是我看到的所有石雕中最为精细复杂的

龙泉寺石牌楼局部特写

五台山哪个寺忘掉了:), 白色的经堂,头一次在汉传寺庙里看到

代县赵杲观的五层楼

五层楼向上看,没有楼梯,就要用这个铁链爬上去,不难爬

代县赵杲观的两层楼, 爬到一半没上去:(

代县的阿育王塔,上面的尖在百年前被雷劈歪了

太行漫步

太行之行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还是及早把路上的经历写下来吧,怕自己给忘掉了。 7月18日,我们一行三人从邢台出发,经新乡,辉县,下午6点站在了天梯下。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跋涉,终于在天黑前到了郭亮村。看来这里旅游开发的比较成熟,家家户户都办起了家庭旅馆。房子多是新建,二层楼为主,面积都大约在200-300平米。 在一家住下,简单吃完饭就迫不及待的出去感受夜晚的郭亮。郭亮村在一个狭长的山谷里,两边都是高耸的山峰。村里已经都是水泥路,但没有路灯。我们漫无目的的打着头灯在村里走,不经意间就走到了壁立千仞的峡谷旁边。对面的岩壁传来汽车声,汽车的灯光透过一个个洞口一闪一闪,看着很近的感觉,旁边人告诉我们,那就是郭亮洞。当即决定夜探郭亮洞。 去郭亮洞的路上遇到几个山东淄博来写生的学生在和峡谷对面的人对歌,我们也忍不住加入进去吼了几嗓子。 欢畅的歌声,峡谷里的溪流声,树上的蝉鸣,一起飘扬在夜空里,成为这夏夜的交响曲。 不一会走到了郭亮洞。洞口有一个牌子,上书:1972年郭亮人申明信带领村中12名壮士,历尽艰难,苦战6年,打烂了4000把8磅铁锤,消耗了12吨六棱钢钎,在120余米高的丹崖绝壁,凿出了一条长1300米,宽6米,高4米的人工通道,结束了千百年来郭亮人仅以会逃寨天梯与外界勾通的历史。 左岸提议关了头灯。 我们在黑漆漆的洞里缓步前行,微弱的月光透过一个个象窗户一样的洞口照射进来。溪流声变得微弱,从洞顶偶尔滴下来的水滴声反倒变得异常清晰。洞里铺了水泥,路面还算平整。虽然在洞里,但夏季夜晚的热度依然不减。干脆就脱了T恤,光着膀子慢慢走在这黑漆漆的洞里,轻轻地落下每个脚步,静静的体会30年前那12壮士修路的艰辛。 到了洞的尽头,发现也有个牌子,书写的内容与入口几乎完全一样,只是壮士人数变成了13人。晕,到底是多少人呢? 第二天我们吃完早饭就去郭亮村上面的一个景区看了看,因为这几年缺水,很多水景都没有了看头。只有一个喊泉还有点意思。 下午又去看了白天的郭亮洞。这次看得更加真切,甚至能看到当年的凿痕。整个洞雄浑而不狰狞,完美的和整个崖壁融合在一起。自然的造化与人类奇迹的结合,似鬼斧,似神工,让我们不由带着一种敬意去小心靠近。 手抚摸着岩壁,想象着当年壮士们挥动钢锤,一寸一寸开出全村人的生命之路,感觉迈出的每一步都有了不同的意义。 第二天吃完早饭,蜘蛛与我们告别去洛阳看石窟。我和左岸背起行囊踏上了去山西的路途。 走了两个小时路到了昆山村,这里已是山西境内。刚好遇到一对母子正在祭拜土地公公,向他们问了路,继续前行。从这里望去,能看到对面崖壁上的一个个窗口,这就是昆山隧道了。天气很热,而且一路可供遮蔽的树木很少。还好半个小时后进入了阴凉的昆山隧道。昆山隧道非常象郭亮洞,只是岩石颜色偏灰,不是郭亮的赭红色。而且隧道宽度也要小不少, 但长度比郭亮长。洞里没有铺水泥,路面凹凸不平。穿过隧道就是营盘村,也是王莽岭景区的开始。 景区刚开始建设,沿路遇上不少的工人,但游客只有我们两人。沿着山道爬上山脊, 轻风迎面吹来,吹起阵阵松涛,伴我们在傍晚时分登上王莽岭主峰。 站在主峰处向四处张望,发现王莽岭成了奇妙的分界线。 我们来处的山是笔直的悬崖峭壁,很深的峡谷,而西北营盘村的方向则是起伏缓慢的如丘陵般的群山。而东面的山则雾气蒙蒙,一个个婀娜的山峰,矗立在云海上,放佛是大海中仙人们隐居的岛屿。 经过反复挑选,我们找到了绝佳的宿营地 — 观日台。左岸负责搭帐篷,我去景区大门采购饮料和吃的。走在路上突然一股云飘来,整个山峰弥漫在雾气里,只能望出去10米左右。忽而云开雾散,重又一览众山小。 吃完晚饭,已经入夜,月亮开始慢慢升起。天上有一层薄薄的鱼鳞云,月光透过薄云撒在群山上,撒在云海间,似乎为这美景中的一切盖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 观日台下面就是笔直的万丈悬崖, 趴在栏杆上看着雨雾从峡谷中升起, 又从我们身边飘向远方。月色下,群峰只留下黑色的轮廓,和变换万千的云雾构成绝妙的水墨画。 可惜,我和左岸拿的相机都不好,无法拍下这美景,但将那一刻用眼睛拍下了一个永远的快照深藏在了自己的心里。我们静静的看了很久很久。 虽然海拔1600米, 但帐篷里还是很热。好不容易刚刚睡去,闹钟就响起来,4点20了。探出帐篷,看天边已有了淡淡的红。边看日出,边点起油炉热牛奶。站在清晨的冷风里饮着热奶,看着太阳以它那万丈的光芒为笔,在云海,群峰和天上的鱼鳞云上,画出变化万千的美景。左岸不停的按着快门,仿佛要把每一霎那都变成永恒。 6:30拔营出发去锡崖沟。 天上的云挺厚, 刚好替我们挡住了白天刺人的阳光。走到9:00左右看见一个洞口,旁边一个牌子,上书:锡崖挂壁公路。锡崖挂壁公路的与郭亮洞相仿,宽度也差不多。走了差不多1个多小时,到了一个转弯处才看清整个挂壁公路的全貌。原来挂壁公路分上下三层,在峭壁上成‘之’字形排列。 入口和出口间的落差应该在200米以上。 中午时分终于走到村里, 住下后,参观了旁边的锡崖沟纪念馆。锡崖沟挂壁公路全长7.5公里,是全村830口人从1962年至1991年在悬崖峭壁上苦战三十个春秋,用钢钎、铁锤凿出来的。 村口有一个纪念碑,是用来纪念在修锡崖沟公路时排除哑炮而牺牲的两个村民。我和左岸每人买了个锡崖沟纪念章。 后面的路上,每次遇到困难就说:“让我们发扬锡崖沟精神吧”。 锡崖沟闻名的不只是挂壁公路,还有锡崖沟峡谷。峡谷两边都是笔直的悬崖峭壁,深度从开始的几十米,到后来的上百米。峡谷开始的地方只有大约10多米宽。 我和左岸沿着峡谷的北侧一直走过去,峡谷越来越宽, 越来越深,最宽的地方应该在300米以上。 听当地人说,峡谷一直走下去是河南辉县。天色将晚,我们走到没有明显的路就只好返回了。 深夜,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本有些热的,一下变得凉爽无比。 第二天早早起来,想赶6:00的车去陵川, 可大雨还在下。店主人担心的说去往陵川的车怕是取消了。到6:00, 果然印证了他的话。 左岸这时提议出去看看,于是我们撑着雨伞冒着大雨沿锡崖沟峡谷的南边开始走。这边是条通向河南的公路,很好走。 没走出多远,就惊喜地发现,因为大雨峡谷里到处都是瀑布。 远处的山上也挂着三条瀑布,落差最大的应该接近200米。 我们最多的一次,居然能同时看到11条瀑布。每条瀑布又有每条瀑布的不同。有的婀娜轻盈,有的气势磅礴。峡谷里云雾升腾,远处的瀑布在这云雾间忽隐忽现。怕淋水就没带出相机来,美景又只能埋在心底里了。走过山西边境进入河南, 看到了一个很大的瀑布。它落差应该有100米左右,轰鸣声从老远就能听见。瀑布刚好就在一个公路桥下,让我们有机会非常近的去欣赏它。 瀑布从悬崖边倾泻而下,化作一个个水柱扑向大地。仔细看,感觉那一个个水柱真的很象一条条的龙,义无反顾地扑向底下的深谭。到了底,将自己砸得粉碎,化成一团团的云雾飘向天空。 没想到这恼人的大雨,竟让我们看到了如此激动人心的美景。 11点的时候走到了清峰围,这里也有个隧道,不过很少有窗口,是纯粹的隧道了。是河南这边的村民90年代开凿的。峡谷在清峰围开始分叉,在公路旁的峡谷里雾气很大,让我们一点也看不清对面的情况。 下午1点返回锡崖沟,吃完饭,徒步上路。路上发现挂壁公路有塌方,怪不得取消了班车。下午六点走到营盘村住下。第二天坐班车去了晋城,结束了五天的太行之行。 后记: 漫步在太行里,感觉它就象是行中庸之道的中华文明,内敛而不张扬,当你走进它时又震惊于它丰富的内涵。 太行的人也是如此。 他们看上去不像藏族人那么开朗,欢笑,不像蒙古同胞那么豪爽,看到我们时有些羞涩,刚接触还误以为是冷漠。 但接触后就知道,他们的热情一点都不亚于少数民族的同胞,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 朴实平凡的他们,一旦下定决心,就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创造出象郭亮,锡崖沟,红旗渠这样的奇迹。 去过不少地方,很少写给别人看的游记。 但这一次非常不同,在路上就感觉出一种急于分享的冲动,感觉一定要把这一路的东西都写下来给大家看。这是因为太行给了我太特别的感受。在路上就零零碎碎地写了一些,可总是让自己失望。最后把太行以外的部分摘出去成了《山西散记》,而太行的这部分迟迟不能写下去,足足拖了一个月。几天后又要开始新的旅程,不想背着负担上路,于是不管好赖写出来。不奢望大家能和我有多么强烈的共鸣,只希望大家知道这个地方,引起大家的好奇,能吸引大家去就很满意了。 凌晨4点半,困了,睡先

Photo Album: 雨崩

雨崩


上那宗拉垭口的经幡 – 从温泉到雨崩的必经之路

大本营。当年的17位中日勇士就是从这里出发踏上不归路

下雨崩小庙的小白塔 – 也有很多相关的传说

神瀑 – 传说中莲花生明妃的修行之地,被赋予很多的传奇色彩

雨崩河峡谷

雨崩河峡谷中的瀑布

雨崩河峡谷2

将军峰

神女峰和五冠峰

雨崩村里的老人,他在德钦寺出家,后寺庙在文革中被毁掉,就到雨崩来住。双眼已盲。他是仅存的能够背诵德钦寺原存的宁玛派古老经卷的人。他家里还有一些非常珍贵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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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Album: 小五台到鸡鸣驿

小五台到鸡鸣驿


小五台北东山脊

同伴们在北台顶

营地,在中东山脊一个很小的地方,勉强扎了两顶帐篷。有点坡,老向下滑。晚上还有奇怪的动物叫声响个没完,一夜无眠

鸡鸣驿

中间的老者是在鸡鸣驿文昌庙遇到的参加过上甘岭战役的王绪老英雄,当时他是机枪手。他们班只有他一人生还

在京张高速路入口附近等待返京的长途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