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to Album: 小五台到鸡鸣驿

小五台到鸡鸣驿


小五台北东山脊

同伴们在北台顶

营地,在中东山脊一个很小的地方,勉强扎了两顶帐篷。有点坡,老向下滑。晚上还有奇怪的动物叫声响个没完,一夜无眠

鸡鸣驿

中间的老者是在鸡鸣驿文昌庙遇到的参加过上甘岭战役的王绪老英雄,当时他是机枪手。他们班只有他一人生还

在京张高速路入口附近等待返京的长途车

山西散记

美食篇

 

在晋城吃到了闻名已久的晋城十大碗,原来出自晋城高平县,在当地也叫高平十大碗。其中的核桃肉很不错,强烈推荐。其他的也可以,但要么和核桃肉风格相近,要么一般。 当地做十大碗最有名的是牛摩王。他的猫头丸也不错,拿羊肉和粉丝做的丸子,沾醋吃。

在五台吃了普化寺和一个素斋店的素斋,感觉都一般,不精致。 远不如武汉归元寺做的。

代县本身没有什么特色菜,但城里有个贾六熬鱼很是不错。这个店主要就卖熬鱼,辅以一些大众凉菜(都不用点,没啥特色)。当时就点了一个熬鱼,一碗米饭,吃的那叫一个美:)。

 

这次去大同终于吃到了胖子兔头, 味道么…….., 非常不对我的胃口。有兴趣尝鲜的点一个足以。那个店其他的菜乏善可陈,不要点了。

 

以前去大同吃过刀削面王,感觉还行。这次听说有个柴氏削面风格迥异,就特别去尝了尝,感觉一般。

在金銮山吃到的野菜饼很不错。说起来金銮山属于河北,但离山西很近,就放这里介绍了。当地人告诉我,他们是用椴树叶子和面混在一起蒸熟,切成片晒干,再用油炸后和辣椒葱混炒出来。味道不好描述,反正是当时获得大家一致的好评,爱吃的不行。

 

在路上

 

在朔州一大早就听见有人用清脆的女声喊:“我很爱我自己,我是最优秀的………….”. 一看,原来是个美容店的店员在一起边做早操边喊口号。想想还是蛮有道理,人是要爱自己的,要相信自己,还要不断鼓励自己。

 

国内景点的一大特色就是“到此一游”。爬上旧广武一个残破的烽火台,发现这里也不能幸免,写满了”xxx到此一游”. 人们似乎都想在这世上留个永恒的痕迹,让世界记住自己。 记得14年前一个一起住了3个月院的病友出院,和我们挥手道别说的是:“千万别忘了我啊”。人们似乎都怕被这个世界遗忘。

 

登上烽火台顶极目远眺,发现长城旁边就是运大高速公路。一边是残破的长城,寂寥的烽火台,静静的沿着山脊向天边延伸开去;一边是繁忙的高速路,各种车辆川流不息。自己一个人站在烽火台上,下面就是长城和破败而又死静的村落,耳边满是远处汽车的呼啸声。 仿佛间,真有点当年陈子昂登古幽州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感觉。

 

下去的时候在一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看见有人写了一段话:“对不起xx, 不现实的我只愿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凝视良久。

 

看完广武城,就爬上了高速公路, 打算拦车去大同。去大同的大巴很多,几乎每5-10分钟就有一趟,可拦了30分钟没一个停下来。当时大太阳晒得汗直冒,水已经都喝光了,高速公路又没有避阳的地方,如果拦不到车估计晒也要晒P了。观察了一下,发现路旁架着摄像机,心想是不是因为这摄像机司机不敢停车了? 于是背着20公斤的大包开始沿着笔直的高速路徒步,想找到一个摄像机看不到,又方便停车的地方。 走出一公里多看到有个路牌在路边刚好投下一个人大点的阴影,就猫在那里开始继续拦车。 可去大同的大巴还是对我不理不睬。没办法,开始什么车都拦,从疾驶而过的小轿车,到慢慢悠悠的载重卡车,可司机们一个个都目不斜视,直冲而过,这时有点慌了。这里距离最近的镇子都有15公里以上,徒步至少要3-4小时。在大太阳底下,且没有水,背着大包徒步弄不好就会中暑。就在这时,一个大巴突然在我面前停下了,真是喜从天降。上车才看清这个车是去朔州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城里再说。到了朔州长途站发现这里距离偏关很近,于是决定不去大同,先去偏关。就这样仅仅因为当时拦到的车是去朔州的,旅行计划立刻做了大幅度的调整。 有时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太多的偶然,仅仅一句不经意的话,一个诊断书,一个眼神,你的人生就将完全不同。不要问为什么选择这个而没有选择那个,人生的很多选择本没太多的理由,仅仅是因为当时拦下的车是去朔州。

 

在锡崖沟的时候,住在了锡牙沟小学对面的赵师傅家。吃完晚饭,赵师傅和爱人就坐在门口的石条凳上唠家常。还请我一起坐下,一起谈起当初修挂壁公路的艰辛。他们说的山西话听不太懂,可从他们身上能感受到一种浓浓的气息(生活的气息?不知道怎么描述,反正让我感觉很亲切)。晚上村里很安静,只是偶尔传来犬吠,路边的树上依稀还有些知了的鸣叫。天上开始有了乌云,但星星还是透过云朵一闪一闪。村子周围的高山静静的矗立着,在黑夜里留下模糊的轮廓。白天天气很热,但入夜后微风拂面,感觉淡淡的惬意。那一幕,那一刻,让我记到现在。 希望自己将来也可以和老婆一起坐在门前,望着星星,吹着晚风,唠唠家常。

Photo Album: 晋北长城

晋北长城
 

雁门关 – 东陉关-天险门

雁门关 – 东陉关-天险门南面

雁门关 – 秦时明月汉时关

旧广武城墙

旧广武周围的烽火台

旧广武延伸出去的长城

新广武 – 城墙保持的不错

偏关 – 老牛湾 – 黄河边的烽火台

偏关 – 老牛湾 – 清澈的黄河

偏关 – 老牛湾 – 黄河边的兄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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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2

302的时候,我住在14病区1号病房。 14病区是带有研究任务的病区,1号病房旁就是个实验室。我去的时候正养着一堆小白鼠做实验。实验室病人是不能进的,但在每天早晨实验室打扫卫生的时候都有机会见到这些小白鼠,很可爱的样子。后来从医院的刊物上知道,这些小白鼠每天被灌四氯化碳,人为的给小白鼠制造病情。于是每次再看见它们时不由多了同情。 14病区经常尝试一些最新的治疗方法,因此有不少其他治疗方法效果不好的重症病人住在这个病区。 旁边的3号病房就是重症抢救病房, 住进那里的人一般都是很重的,差不多有一半都是死在了那里。 每死去一个病人,全病区都要用环氧乙酸熏蒸1个小时以上。每次闻到呛人的环氧乙酸味道,就知道又有一个病友离开了我们。在3027个月,闻到了很多次的环氧乙酸。

 

这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了,记忆中最早的,是小时在村子里的丧事。 我们那里每家丧事都要请全村人吃饭的,于是对我来说丧事没什么可伤心的,反倒是可以吃到好吃东西的机会。第一次失去的亲人是妈妈的姥姥,也就是我的太姥姥。当时我才4-5岁的样子,只记得姥姥特别的伤心,追着灵车跑。 而自己还不知伤心为何物。

 

小学4年级的一个下午,刚下课回到家里,爸爸拿着电报告诉我:“奶奶去世了”。奶奶是脑溢血去世的,非常突然。 她有8个子女,有很多的孙女,但我是她唯一的孙子,所以非常的疼我。 第一次,一个自己爱的人走了,有点懵,但没有流泪。在10岁的时候第一次体会到了失去亲人的伤心。

 

再一次面对死亡, 就是初中的时候了。当时同班同学马燕红的父亲在一次翻车事故中去世,我们全班发起捐款来帮助她。她是很勤奋很坚强的姑娘,没在我们面前表现一点的软弱,除了她红肿的眼睛。这件事让12岁的我真正体会到死亡对一个家庭的可怕。

 

第一次直击死亡是在高二。 酷热的中午和一个朋友坐在班车第一排赶着回家。本来昏昏欲睡的,突然听到朋友“哎, 刚一睁眼就目睹了交通事故的全过程。在我们车10米前方,一个拖拉机从一个卖冰棍的大妈身旁疾驶而过,大妈被带到了后轮下。司机还没看见,结果大妈被反复压了好几次,在周围人的惊叫中,司机才发现闯了大祸。 这一切都在不到10秒钟内发生。现在这10秒钟的每个细节依然历历在目。它让15岁的我第一次体会到了生命的无常与不可捉摸。

 

再面对死亡就是在302了。这一次和以前都不同,这次是近距离的,非常细致的看到死亡的全过程,而且是多次。真切的看到病人脸上的痛苦,看到他们躺在床上,身上插满管子,与病魔搏斗,挣扎,直至耗尽最后一丝的生命。

 

一个深夜里,突然被环氧乙酸呛醒。 3号病房当时住的是一个40岁左右的男子,很壮的身体,但成天愁眉不展。心情不好会对病情影响很大,但40左右的人上有老下有小,正是人生责任最大的时候,这时得了重病怎么能心情好呢。我起床去看,果然是他去世了。没看见他的亲属。深夜里,孤单单的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床单上还有他吐的鲜血。

 

还有一次去世的是河南驻马店一个医院的院长,他的爱人一直在身边照顾他。照顾了1个多月还是没能挽救他的生命。她看着是50多的样子,头发已经灰白,带着眼镜,知识分子的模样,平常很少和我们这些病人说话。 她丈夫去世的时候,我看见她默默地坐在床边,望着她的丈夫。医护人员在旁边忙来忙去, 但她似乎完全没有看到,还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眼泪一滴一滴慢慢的流下。头发有些纷乱,但当时让人感觉那么的肃穆,庄严。那一刻永远留在了我心里。

 

促使自己真正思考死亡,是另一个病友的离去。 他走得时候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抢救,浑身插满了管子。透过病房的窗户看过去,觉得他挣扎的那么痛苦,在病魔面前那么的没有尊严。那一次让我认真地想自己应该怎么离开这个世界。想了很多,但大都没结果。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希望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微笑的

 

人生的路是变化万千,各有各的色彩,各有各的故事。但从一开始,就都定下了一个终点, 那就是死亡。可以稍微延后,但不可逃避。既然终点无法选择,我们能选择的只能是这人生旅程中的节目。无论这节目是否精彩,都希望自己在那终点突然降临的时候,能够不悔。

 

去年夏天从一个待了近一个月的闭塞山村里刚出来,就听到一个经常在一起踢球的朋友的死讯。第二天和一群朋友聊天分别后,去了邻县。没想,在邻县的第一个清晨,就又听说一个昨天还在一起聊天的朋友出了交通事故,掉到了江里,离开了我们。此后的一个星期就是和朋友们试图打捞遗体,坐在江边的石头上,从早到晚盯着江面。那些日子,想了很多,回想自己看到过的生命的来来往往,更感到人生的无常。有些人喜欢做详细的长远计划来激励自己,25岁做什么,30岁做什么,35岁做什么。 这种方法不错,但对看多了死亡的人可能不合适。因为这种人不知道自己明天是否会有什么事情,所以,想做什么就会立刻去做,而不是排到n年后。他们面对无常的人生,会对长远的计划没有信心,只想认真过好每一天。

 

去年冬天,大爷突然去世了。他得了10年的喉癌,已经有很多年不能说话。离去,可能对他,对家人,都是种解脱。大年30的时候,姥姥又悄然离开了我们。按照朝鲜族的风俗,把姥姥的衣物都拿到火葬场烧了,家里除了遗像,没有了姥姥的一点痕迹。在火葬场看着姥姥最喜欢的衣服随着火焰化成灰烬,升起的白烟缓缓飘向深蓝的远天。仰望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背过脸,轻轻擦掉了。我想,姥姥是希望大家能微笑面对这一切的。

在302住院半年后的一天早晨,突然看到实验室被清理出来,而垃圾堆里是那些可爱的白老鼠们的尸体。实验结束了。

 

一个病友叫老杨,曾是我的打牌师傅。这个风趣直爽的中年安徽人,特别让我们这些青年人喜欢,可他病得很重。春节的时候他家里有些事,只好回去了。当时约好, 过完春节就回来一起打牌的,可过了春节一直没见到他。在302住了7个月后的一个下午,小李子过来告诉我:老杨去世了。原来老杨过完春节就回来了,可他刚回来就住进了另一个病区的危重病房,一直没能出来。

过几天后,和来探病的父亲说:带我出院吧。

虽然病没好, 虽然第六病区的丁香花刚开,虽然还有很多令我牵挂的病友,但还是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几个死党送我到门口。忘了他们说了什么,只记得当时他们向远走的我不停的招手。那年,我18岁。

基督徒的乞讨

今天穿过安华侨的地下通道时,看到一个乞讨的老人在通道里坐着唱歌。本没在意,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听到他唱的里头居然有“…主耶稣”的字句,于是蹲下和他聊起来。原来他来自河南民权,很早就信仰了基督教。 他非常不好意思,直说这是给基督丢脸, “我这是犯罪啊”。这时一个大姐也在旁蹲下一起聊, 她姓原,也是基督徒.她安慰他,这不是犯罪,主不会抛弃他,主会给他指引。遇到了同是基督徒的人,老人话就明显多了。他已经68了,他42岁才得了一个儿子,前几年给儿子盖了新房,拉了2,3万的饥荒。刚盖好一年,老伴就去世了。去年种棉花收成不好,血本无归。年初儿子腿又受了伤。说着说着眼泪就留了出来,顺着他灰白的络腮胡滴下去。他4月18号的时候出来乞讨,可是乞讨也并不容易。一个月乞讨下来,除去吃饭,就剩下3,4百块钱。他说,无论多么困难,他都是相信主的。听主的话,应该是劳动去挣钱的,可………。 我听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原大姐用圣经里的话反复安慰他,渐渐他平和下来。 最后大姐给了他10块钱走了, 临走互相祝福:主会保佑你的。 我本想给老者照相,老人说你要照相留个纪念没问题,但不要传出去,尤其别给记者。他还是怕给基督丢人。 我没有勉强,就请求他再唱一遍刚才的圣歌,用手机录了下来。唱的和我在教堂听过的最好的圣歌一样打动人心。

去年遇到一些给了我极好印象的基督徒,于是去教堂听布道班,去参加主日礼拜。做为一个唯物论者,对神很难从理智上相信,但和基督徒在一起的美好感觉却是实在的。为了这感觉,一度想去做上帝的子民,可最后阴差阳错,没有入成。折腾了半年多后,对入教不再那么上心了,但对基督徒的尊敬从没有改变。 今天的偶遇又勾起刚要沉淀下去的回忆,又让我拿出圣经翻了又翻。

医院

医院

昨天去了趟海军总院,一早起来排队挂号,足足等了两个半小时才见到大夫。 期间坐在候诊椅上边看书边等,时而抬头看看负责叫号的护士,时而看看周围的病友。弥漫在空中消毒水味道,来来往往的白大褂,病友们紧锁的眉头…….渐渐的,远隔多年的感觉又回到身边。恍惚间自己好像回到了15年前,当时在医院里度过的那一年像泛黄的旧幻灯片,在脑海里开始一一闪回。

“甦”

住进南航的传染科病房,发现里头已有了一个病友,叫“凌甦”。这个“甦”字他和我解释了半天,含义是死而复生,在简化字里和“苏”通假。 住院前,我在旧书摊上用10块钱买了40多本旧《读者》。以后的住院的20多天,我们俩经常是躺在床上手捧着《读者》度过。当时我们都谨遵医嘱,一天到晚躺床上,读书读累了就聊天,有时还下下盲棋。 他来自江苏南通,在江南水乡长大,他的童年和在小山村里长大的我有不少相似之处,但更多的是不同。我们没事的时候就互相谈自己少年时的趣事。 他和我讲暑假的时候曾骑车去海边, 后来他妈来的时候,我无意中谈起此事,这才知道他是瞒着他妈去的, 害得他被他妈很说了一顿。

没想到分别很匆忙,当时爸爸从家里赶来,办了休学手续就立刻坐火车走了。刚好赶上凌甦出去了,连再见都没说。 后来回来在家养病,没事干就天天给他写信,一直写到他出院。当时也是为了给他解闷,一个人在传染病房里应该满难过的。他恢复比较快,1个月后就出院了,而这时我因为病情恶化住进了管道局医院。

那孩子淘着呢

管道局的传染科病房在整个医院的一个小角落里,远离中心区。 虽然整个医院非常繁忙,但病房是非常的安静。刚去的时候唯一的一点声音就是苍蝇了。当时苍蝇不知怎么回事特别多,尤其一楼,弄得一楼病房的病人都人手一只苍蝇拍。其中有个打苍蝇的高手,居然是我初中同学容艳的父亲。同病房的苏师傅有次和他聊天,提到初中时的我,他说:“那孩子,淘着呢!” …….. (抓头中)初中的我真有那么淘么?

过早夭亡的音乐梦

病了没事干就想学点乐器,开始想学笛子。 可发现想把笛子吹响都满难,好不容易吹响了,居然是那么刺耳的噪音,让自己沮丧不已。得的是传染病,不好去求师问友,就转了方向去学口琴,因为妈妈会口琴。 开头学的还不错,刚好在管道局医院的病友苏师傅,刘师傅也是很喜欢吹口琴,在他们指点下,一个月后我已经能吹《卡秋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可这时病情再次恶化,只好转院去了北京丰台的302医院。302的医生看到我拿的口琴说,吹口琴很费气的,弄不好会伤中气,还是不要吹了。权衡半天,感觉自己的小命还是比音乐梦要紧。 15年过去了,已经完全忘了口琴是怎么吹的了。

得病也有好处,就是可以安静的读书了。在南京读了很多的《读者》,现在只记得其中一首俄国人的诗《别声响》,至今还记得其中的几句:“别声响!要好好地藏起/自己的感情,还有梦想。”,“一旦说出,它就会变样!”。

当时在南京的时候还有个学长租来了《鹿鼎记》,另我感激涕零,可惜忘了这个学长的名字。

在管道局住院的时候,电视上开始播陈道明演的《围城》,我就借了小说来看。看到妙处就在病床上笑得前仰后合,弄得同屋的苏师傅莫名其妙。

在302的时候不能吹口琴了,读的书就更多了。印象很深的是《静静的顿河》,还记得片头词:“我们用马蹄来耕耘,用战刀来收获,用敌人的头颅来播种”。豪气干云的感觉。

(待续)